“85后”留英艺术家凌子:在抽象中找回自我
7月中旬,肢体戏剧《Normal Love》在伦敦Sadler’s Wells剧场首演。“这是一部让人神魂颠倒的中西合壁的作品”、“极具张力的表演和强烈的视觉冲击”……透过当地媒体的评价,该剧的轰动效应可见一斑。
《Normal Love》由中国、英国、希腊、加拿大、立陶宛5国演员、设计师、音乐家参与创作,其导演正是来自中国安徽的姑娘凌子。
《Normal Love》具有自传性
问:你是哪一年到英国的,去做什么?
凌子:3年前,也就是2011年,我修完中央美术学院的学业后,考取了伦敦艺术大学旗下的切尔西艺术设计学院的纯艺术硕士毕业生,来到这里学习。去年,我又考取伦敦大学旗下的中央演讲与戏剧学院,攻读表演实践与研究硕士,主攻导演方向。目前还在学习。
问:你目前尚在学习,为何想到创作《Normal Love》?
凌子:因为我喜欢困难、有挑战的事情。我在做毕业作品的时候突然有一种冲动,想做一个戏,熟悉在英国制作一个完整的戏的过程。于是,我就尝试着联系剧院、找制作人,看能不能做成这件事情。就这样一步一步把《Normal Love》做到现在。
问:这个戏是说什么的?
凌子:这个戏说的就是爱的故事,讲爱的不同的关系,和爱的不同体现——束缚与被束缚、控制与被控制、爱与不爱,这种人们之间普遍的关系。
问:你想通过这个戏,来表达什么?
凌子:我想表现立足于现实生活,却超越现实生活的人物关系、以及感情思考的方式。我想把这种关于爱的支离破碎的体验和思考与我的个人体验传达出来。我是一个缺少安全感、缺少关注的人,所以我在戏中放了很多关注与被关注、忽略与被忽略的情节。完成这个作品的过程就是我自身经历的一个缩影,整个戏有自传性。
作品忠于自己的感觉
问:你刚才说,你在中央美术学院学习过。你选择艺术这条路,是儿时的梦想,还是一种巧合?
凌子:说来话长。我的父亲凌徽涛,是一名画家,现在是合肥市书画院院长。对于画画,在我小的时候是没有一点意识的,也可以说是父亲逼着我画的。我的父亲很严厉,因为害怕他,所以知不觉的从七岁画到了我考进中央美术学院附中。在我的记忆里,除了年三十,剩余的时间都在画速写,农村、工厂、火车站、黄山老家……画的很辛苦。
问:你父亲对你绘画兴趣的培养,给你的童年留下辛苦的记忆。会不会怨他?
凌子:小的时候,因为很辛苦,会想不通。后来,慢慢理解了父亲的良苦用心。再后来,我深深喜欢上了绘画这门艺术,所以我很感激父亲能把我领上这条路。
问:这种思想的转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凌子:应该是我去北京上学以后吧!2001年,我考上了中央美术学院附中,从合肥来到北京,视野一下子变宽了,特别是在附中的图书馆看到了许多国外的进口画册,接触了当时最前卫的艺术以后,在附中浓郁的艺术氛围的熏陶下,我发现我开始真正爱上了绘画或者说艺术这个领域,此后一发不可收拾。
问:能否介绍一下你在北京的求学之路?
凌子:在中央美术学院附中学习时,我连续多年被评为“优秀学生”。2006年,我直接被附中保送到中央美术学院版画系学习。门采儿,是我最早接触到的国外画家,他让我重新感受到了速写的魅力,求知欲、好奇心,和当时期待与各时期大师媲美的野心,让我在北京的求学生活饱满而刺激。
问:我注意到,2008年,你在中央美术学院学习期间,就已崭露头角,许多大家对你的绘画作品及风格评价颇高。那么,你如何评价自己的作品?
凌子:谢谢你的夸奖。是的,2008年,我的版画作品《原罪》就入选全国第三届版画展。著名艺术批评家高名潞也曾说,“我欣赏凌子艺术作品的‘撕裂性’。她的画对于她的年龄而言已经相当深沉了,甚至不惧怕无意识的放松所带来的恐怖和血腥。”我特别感激大家对我的鼓励,这也是我前行的动力。
其实,对于我的作品,我一直以来并没有刻意去寻找或追求一种所谓的风格,我只是忠于自己的感觉,或是一种直觉,顺其自然的去发展。我的作品可能不是难懂,而是有些抽象而已,而这种抽象源自于我表达方式的直接与直指内心。我画我感觉到的东西,而不仅仅是我看到的。对于我而言,我更在乎画画的过程——一种观察人、理解生活、认识自己的过程。
《Normal Love》首演
《Normal Love》首演当天,著名好莱坞电影美术指导史蒂文•西蒙德斯,著名国际歌剧导演大卫•弗里曼,世界四大音乐剧之一《悲惨世界》的指挥约翰•卡梅伦,中国大使馆文化参赞、立陶宛驻伦敦大使馆参赞、中国传统文化研究院院长单生先生与桂秋林女士,英国华语视像艺术节艺术总监兼策展人湛旭华,伦敦查宁阁图书馆馆长琪琪•斯拉朵斯基,以及来自英国皇家艺术学院、英国皇家美术学院、伦敦斯莱德美术学院、英国皇家中央演讲与戏剧学院、英国切尔西艺术与设计学院、英国皇家戏剧学院的领导、嘉宾悉数出席。此外,《欧洲时报》、《华闻周刊》、《英中时报》、《星岛日报》、BBC中文网、Spectrum电台都对该戏进行了大幅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