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英学霸学姐的自白 学习本身就充满乐趣
文化差异、特色建筑、不同肤色的帅哥美女,往往这些异国风情会给一个留学生带来无穷的乐趣,然而事因人而异,对于一个学霸来说,也许学习本身就有属于它的无穷乐趣。
这一篇小文絮絮说了些我从专业学习上得来的感触。
一年的时间太匆匆,尽管收获很大,但似乎仍不“知足”,要是再多几个月、几星期,再能多读一些好书、多写一些好文⋯⋯
可我又应当“知足”,因为毕竟这样的学习机会是非常珍贵的。在英国求学的岁月如诗如歌,有人会纵情于异乡的山水人情,慢慢谱写悠扬的旋律;我则执拗于时间的齿轮,深知光阴似箭,于是快节奏地把握每一天的学习生活,一曲弦音虽促促而就,却也不辜负好年华。
一个月读50本英文书!
2014年从南开大学中文系毕业之后,我终于得以前往伦敦大学学院(University College of London)攻读莎士比亚戏剧研究专业的硕士学位。能够在英国继续从事莎士比亚戏剧的学习和研究是我多年来的心愿,为此我倍感幸运。
一年制的莎士比亚研究硕士课程,时间安排非常紧凑。九月底入学一直到圣诞节假期前为第一学期,每周三堂课,形式均为需要所有同学发言的讨论课(seminar);期末前需要完成两门课程论文,一份研究综述。圣诞节回来开学后就是一门古英语手写体编辑的考试,第二学期正式开始。
短短三个月的时间,除了上课以外,依然要完成两篇课程论文,还要独立完成一个以手稿文献为依托的研究项目(由于想继续深造,我还在第二学期完成了博士入学的申请)。至此,课程学习全部结束,接下来,从四月底一直到九月初,就是毕业论文的写作时间。坦白地说,这样的一年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假期,几乎每一天都在阅读、写作、查找文献,虽然辛苦但很有收获。
作为英国文学系里唯一一个母语不是英语的硕士研究生,刚开始我的学习生活确实遇到了不小的挑战。
对我来说课堂的听讲和发言倒还轻松,最难的是英文论文的写作,再加上我们的专业学习要求大量的阅读(一个月读四五十本书是常事)
之前觉得自己的英语还可以,可真正做起论文来才发现,过去学的那些英语真的是远远不够。
国内国外研究生课程学习的共同点:上课所占时间很少,但真正的功夫要下在“课外”。
对于人文学科,读书更是所有专业学习的基础。不同之处或许在于,国外研究生在课外时间更善于利用研究型图书馆不断丰富和完善已有的专业知识框架,通过图书管理员的帮助、导师的指导和同学间的讨论来及时调整自己的阅读方案和研究方法。
硕士论文不允许导师介入
我们学校英文系一方面要求导师们对学生进行细致的指导(比如最少7次导师见面),但另一方面,在一些重要的学习阶段,却要求导师们“大撒把”,让学生独立承担学习任务。
看似矛盾,事实上却是一脉相承,而且正是为了让学生逐步适应这种转变,教学纲要安排得非常考究,循序渐进,逐步提升。
不同于阶段性论文可以把初稿交给导师修改、讨论,我们的硕士毕业论文从定题到写作,再到最终定稿上交是必须由学生独立完成的,期间不可以给导师看初稿或是分析材料、文献。
这一方面是为了保证论文上交后统一进行匿名评分时的公平性(以防导师们知晓了各人的论文内容),另一方面也体现了英国大学对自己悉心培养出的毕业生的信心,那就是——到了毕业论文写作的阶段,学生们必须能够独立完成这一过程。
在这之前的第二学期,课程中已经安排了独立完成研究项目的内容,使得我们接下来在面对毕业论文时,虽感到颇具挑战,但不至于不知所措。正是由于这“一紧一松”,在思考的独立性和统筹能力方面,我也感到自己有了很大进步。
导师批改比论文字数还多
我的导师很年轻,在专业领域已经颇有建树,最难能可贵的是对我既有耐心又严格要求。记得学年初系里面安排导师见面会,让所有的研究生和研究生导师在一起喝下午茶、聊聊天。
我有些害羞,也怕自己说错话给老师们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就在做了自我介绍之后尽量多听别的同学发言。我的导师看出了我的紧张,就走到我的面前,友好地说:“为什么不和我们谈谈中国学生学习莎士比亚的情况呢,我们都很想知道。”当他得知我的本科毕业论文写的是莎士比亚的《暴风雨》之后非常感兴趣,让我介绍了我的论文纲要和结论。言罢,他主动表示愿意做我的导师,好好帮助我这一年提升自己的学术水平。一年后再回想老师当时的承诺,更能体会出这绝不是一句空话。
无论多忙,老师都会逐字逐句地为我修改每一篇论文,他用红色标注的批注,密密麻麻,比我论文本身的字数还要多。有时为了一份文献、一个具体的论点都会多次发邮件商讨。
并且在导师见面(tutorial)的时间以外对我在课程学习过程中提出的各种问题也是有求必应。同样地,他也丝毫不会松懈对我的严格要求。
记得第二个学期我写了一篇探讨哈罗德·布鲁姆莎评成就的论文,开篇就说“哈罗德·布鲁姆是20世纪70年代以来最有影响力的文学评论家之一”,在我看来这只是一个中性的评价,可我导师觉得这么说有些“抬举”布鲁姆了,他说其实很多学者都不认同布鲁姆的研究方法,所以作为后代研究者没有足够论据去支撑这一判断。我听后并不能完全认同,导师也没有放弃,他说:“不是我本人认为他不够有影响力,而是你这样的结论不能让所有人信服,而且学术论文不需要写作者进行这样的价值判断。” 导师严谨而客观的学术风格对我影响很大。正是导师的宽严相济让我的英文学术能力有了很快的提升,让我在正确的学术道路上得以踏实的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