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幽默
三十当婚 德国不来梅有个风俗,男女青年到三十若还未婚,则在三十岁生日那天去扫教堂的台阶。是时,朋友们在一旁起哄,把自带的木刨花洒到教堂台阶上,由过生日的人来扫。一般还带着葡萄酒庆祝并招待旁观者。打扫的过程一直要进行下去,直至某个陌生的异性青年萌发了“怜悯”之心,过去吻一下这个扫台阶的人,打扫方能停止。若过此生日的是个漂亮女性,打扫工作不会太长,愿一近香腮的小伙子有的是。若过此生日的是无吸引力的男性,他可能要扫半天。这时他的朋友会做某个女观众的工作,请她帮忙,以便尽快结束,好到酒馆喝啤酒继续庆祝。 便道在中间,各自扫半边 德国人处世严格认真,其突出之处,颇令咱们“龙种”们感到“不近人情”。 其一:道在中间,各扫各边。笔者住处与南邻(一个德国退休老人),共夹一通道,按法律,卫生要我们两家维持。有时我发现赃了,就去扫,当然是扫整个通道。我南邻也有时去扫,但他只扫他那一边。不好意思?可他好意思。迄今,我去扫那通道时,还是下不了决心只扫我这边。认真乎?苛刻乎?排外乎?但据理。 其二:大路朝天,各走各边 德国本来人少,笔者住在不来梅市郊,到傍晚时,路人已稀。一日遛晚,见一骑自行车老者训斥一黑人青年,一听是因为此黑人青年步行走了自行车道。黑人青年德文尚差,语更吱唔,老者语言铿锵,不依不饶。我往路的来去方向一看,几里外,两边无一车辆行人,人行道和自行车道加 起来,可并行三四辆自行车,你骑车过去就是了,又何必管他走错了道?不行,他要较这个理。 认真乎?排外乎? 其三:上车看准门 超市购物,乘商场提供的免费车。笔者已坐车上,见一德国中年女士提很重大包小裹赶来按靠司 机的车门要上车,司机打开车门告诉她,在没临近开车时间她应从后边车门上车。她拿如此多的 东西,你又何必训她,让她痛快上车就是了。认真乎? 其四:老是自己事,乘车须人陪 乘公共汽车,到某站车停,乘客上下车。有一德国老妇,老到不能在车门开后到又自动关门这段时间里上车。所以,车门一要关,老妇就把拐棍儿伸到车门中,门又自动打开,还是上不去,门又要关,拐棍儿则又伸出,如此者再三。车中乘客有通知司机者,语带责备意,司机好生不快, 据理力争,意谓:老妇此等年龄及身体状况,应有人看护方能乘车。自动关车门时间是按有能力 自己乘车的人设定的云云。稍迟司机才打开车门让老妇慢慢上车。无人情乎?照章办事乎? 其五:“买路钱” 有一香港女游客在闹市过马路没等绿灯,恰被警察碰到,便必要罚她款。女游客百般解说,求其通融不行,还是付了款。看此女游客眼中泪痕,钱数不会极少。 说了半天,你问我对以上是褒还是贬?我的回答是不知道。 笔者不是经济学家,但感受到德国在二战废墟上经济迅猛崛起,德国人执法极端认真的态度可能是其唯一的诀窍。否则,咱们中国人比大鼻子小鼻子们都聪明,勇敢,勤劳,为什么经济还上不去?真能执法,其次才有必要评论法 是否正确。 呜呼,情理法,拘法则无情,徇情则无法,论理则无法无情。做人,兴家,治国能不难吗? 谁当警察 欧洲女人说最好的社会,中国男人当厨师(中餐美味,世界第一);英国男人当警察(缘其有虚假绅士派头);德国男人当工程师(因其认真严格);意大利男人当情夫(因其追起女人来厚颜无耻的程度最高,正中下怀)。欧洲女人说“最不好”的社会,英国男人当厨师(英国菜只有英国人无可奈何地吃);德国男人当警察(你甭想通融);意大利男人当工程师(连设计出来的机器都通体风骚);中国男人当情夫(中国男人追女人比女人还扭捏,不痛快。马路上有色人种搂白妞的有的是,就是看不见中国男人,此其故也)。 紧急通道 印度某旅馆起火,游客纷纷出逃。中国人:夫妇二人扶着父母,子女二人随后,不分左右东西,下楼,打破通后花园门窗玻璃,仓皇逃脱(中国人旅游常带老携幼一大家子);美国人:一男士打破住房窗户,顺雨水管往下爬(美国人旅游都是单身,天涯何处无芳草,随遇而安);日本人:几个女孩儿聚在一起,焦急地查看旅馆墙上贴的起火时紧急通道说明,因英文不好,一时弄不清,不知所措(日本女孩儿好结伴旅游); 德国人:一男一女,很快看懂紧急通道说明(因从小训练有素),循着标记及时到达紧急出口,但此出口年久失修,锈住了。二人遂不知如何是好... 笔者注:此笑话颇能映射出各国人处事思维的不同,笑不笑由你:-D。 zu Tisch 笔者刚到德国,即凭借英文自学德语,数月后,便开始说。一日给银行打电话找某男士, 接线女士娇声云:“Er ist zu Tisch.”按英文一套,大致为:“He is to the table.” 译成汉语则:他在桌子那。我遂诧异询问:彼既在桌子那,何不能来接电话?接线女士初甚不解,后省悟,遂大笑答曰:zu Tisch 在我们德文里是正在吃饭的意思。笑声里我似乎还听到 Du bloeder Auslaender 的潜台词。 与德国朋友言及,皆大笑。后我故意质之曰:到桌子那可干好多事,不光吃饭。朋友应曰在我们德语里,到桌子那就是吃饭。学外语没道理可讲,就是指的这些地方。越学到后来,我越感到英文与事无补,还得老实学德文,因为德文就是德文。 歌德与莎士比亚是他的吗? 某日天晴,笔者在不来梅威悉河散步。一中年绅士携犬迎面走来,跟我用汉语说你好。我想祖国现已强大,在世界上声望很高,德国人会说个把汉字当不足为奇。谁知一接谈,此士竟能基 本上用汉语交谈。因乡音情切,话题遂天南海北地扯开了。 他说:歌德的作品很艰深,连德国人都很难读懂。笔者想起至今连郭沫若译成中文的浮士德都 不懂,赶忙认同。他接着说:莎士比亚就易读多了。笔者学英文出身,莎剧之难,岂能不知? 为不与之产生争论,便采取国人常用的迂回战术,遂问他能否举一例说明? 此士从容地将帽子摘下来扣在爱犬头上,然后,手指帽子故做严肃状地朗诵道: Sein oder nicht sein? Das hier ist die Frage. 备注:莎剧“哈姆雷特”里王子哈姆雷特在父亲被叔父谋杀后,非常痛苦,手拿一匕首在城堡 上徘徊并有一段著名独白。原文为: To be or not to be, That's the question. . . . 第一行译成汉语不同译者出入很大,大意为: “干还是不干?” 或 “对还是错?” “死还是活?” “行还是不行?” 等 抒发其焦苦无奈的心情 德文则翻译为: Sein oder nicht sein 学德语的网友都知道,sein 既做“是”解,但也当所属格代词“他的”来解。按“他的”意思 来解释“Sein oder nicht sein”即为: 是他的,抑或不是他的 至此,您便知道了此绅士的“黑色幽默”之所在。 要几杯啤酒? 后笔者与“妙”解莎句的绅士时有邂逅。一日,他又说了一则笑话:有人到酒馆喝啤酒,侍者问:Ein Bier oder zwei Bier?此人答道:Shakespear (Sechs Bier)。 当然,德国人的这些幽默大都来自民族的自尊,也无非常的恶意。接触到的德国的有关学者,它们都非常尊重莎剧的成就,并予以很高的评价。不过,在说到歌德海涅时你总还能在那学者们特据的深沉的面容中觉察出丝丝绺绺的自豪的神态。也难怪,生为人谁不为民族而感到自豪?比如笔者在交往中,只要有“斗胆”的德国人言及李白杜甫关汉卿...,下半天的“节目”恐怕就是我的了:-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