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的瑞典

初到瑞典 九月底，我们乘坐北欧航空公司的飞机去瑞典，飞机早晨9点从北京起飞，经过8个小时长途飞行，越过蒙古、俄罗斯、波罗的海的几个国家，下午1点到达丹麦的哥本哈根机场，这是北欧空中交通的枢纽之一。机场的候机楼很大，从这头走到另一头需要二十多分钟。里面布满了各种商店、冷饮店、饭店、邮局、收报摊，人来人往，但是安安静静，没有一个人大声说话，也没有人追逐打闹。这里不仅是交通枢纽，也是方便旅客的购物中心，考虑很周到。 在登机口交验了机票，我们进入前往斯德哥摩的候机厅，让我们这群中国人感到奇怪的是在四周的柜子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食品，有小饼干、小点心、糖果、果冻，旁边挂着长方形的纸袋，塑料小勺小叉，还有堆得高高的香蕉，金黄色的桔子，在墙边排着几台自动饮料机，标着果汁、咖啡、牛奶，下面摞着整整齐齐的一次性杯子。看到我们惊奇地表情，团长告诉我们，如果等候航班干上午餐的时间，航空公司就在候机厅里预备各种小食品免费供给旅。这些小食品虽然顶不上一顿正餐，也可以让旅客充饥。我们几个人有的拿来一根香蕉，有的往纸袋里装上一铲饼干，更多的人接满一杯饮料，品尝着北欧的食品。候机厅里各国旅客都有，都很有礼貌，每个人自己取的食品都不多，没有一个人贪婪地往自己包里装。有一个同志笑着说，如果在国内的火车站飞机场也设这样的免费食品自取柜，可能用不了一个小时就被不自觉的人抢光了。 飞机下午2点30分从哥本哈根起飞，迅速爬高。从窗子往外看，波罗的海的海水很清很蓝，海面上布满了扬着白帆的小船，似乎是在庆祝什么节日。远处有几艘庞大的集装箱船，船后面拉着长长的白色水痕。很快飞机越过海峡进入瑞典。瑞典给人的第一个印象是绿色，到处都是茂密的森林，有的墨绿，有的淡绿，没有露出一片黄土，显得生机勃勃。在郁郁葱葱的密林中间，镶着深蓝色的大大小小的湖泊，深邃而清澈。 只用了一个小时，飞到斯德哥尔摩。机场虽小，却干净整洁，处处精致。机场出口查验护照的是一位胖胖的老太太，她工作很认真，一页一页查对，然后用力啪地一声盖上"准许入境"的章，笑容可掬地双手递还给我。让我吃惊地是，她居然用中文对我清晰地说："你好！"发音相当准确。我连忙说："Thank you, How do you do！"一面感到惭愧，为什么不早一点学一句瑞典语？翻译看到我的窘态，笑首说，瑞典人很有礼貌，对中国人都很亲切友好。海关的官员会说几句中文的，还不少呢。 从机场到市区的高速公路两国，全都是密密的森林，有高达50多米的杉树，有姿态优美的枞树，有树干斑斓的白桦，也有国内常见的小叶白杨。偶尔有一块空地，上面也长满了青草。没有裸露的岩石和土地。 高速公路上车很多，全都静悄悄地行驶，没有一个人摁喇叭。只听见轻轻的沙沙声。我们发现所有迎面而来的汽车全都亮着前面的大灯，超过我们而去的汽车又全都开着后面红色的尾灯。天空这样明亮，为什么要开灯行驶？如果是司机疏忽忘了关灯，为什么全都开着灯？导游告诉我们，曹典位处北欧，冬天时间很长，冬天日出晚日落早，一天里有很长的时间光线暗淡，汽车必须开灯。久而久之，不论白天夜晚，一年到头汽车都要开前后灯，就成了瑞典人的习惯。 进入斯德哥尔摩市区，见到了一些高大的厂房，外表大多是纯净的白色，少数是淡黄、浅蓝，没有一根烟筒，也没有乱堆的垃圾杂物，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简直像是一座又一座仪表装配厂。既不杂乱也不拥挤，显出发达国家的气象。我们住在SKADIA饭店，这家饭店在欧洲很多个国家都有连锁店，规模很大。但是有些设备很特殊，我们进入电梯以后只见到表示层数的电钮，没有关门和开门的电钮。我们按了层数以后，在电梯里等了一会，电梯的门仍然不见自动关闭，当然，电梯纹丝不动。后来经一位多次出国的同志指点，告诉我们用手把门关上，门关好以后，电梯就会自动启动。果然，巨大的铁门关好以后，电梯轻柔地上升了。 饭店的客房不大，里面设备很好，第一个感觉是里面的电视机很小，只有14英寸，安装在一个可以转动的木板上。第二个是没有国内所有饭店、招待所里必不可少的暖壶，也就是说没有办法喝到开水。第三个感觉是饭店是注意为旅客着想，在墙上的插架里插着各种斯德哥尔摩的介绍，有地图，有说明，有各种导游的小册子，当然也有饭店介绍，印刷都很精致，全都免费供给客人。 我们几个人都问翻译，带来的美元在这里能不能直接用。翻译告诉我们，瑞典人民有很强的民族自尊心，大多数商店里只能使用瑞典的克郎，不是什么货币都接受，但是兑换货币很方便。他指着一家银行对我们说：所有的银行和一些邮局都可以兑换外币。我们走近一看，银行外面的墙上有一个电子显示屏，每一行标着一种外币当时的兑换比率，一共有几十种，从美元、英镑、马克、法郎到港币，十分清楚，只是没有我国的人民币。翻译说："在不同的地方，兑换比率不一样，可能有一些差别，你们可以选择对自己有利的地方去兑换。"但是，两面共规定，每次兑换外币时，不论兑换的数额多少，一律收取20克朗的手续费。瑞典1克朗，大约相当于人民币1元。也就是说换一次钱就要大约20元的"成本"。翻译提醒道："你们几个人合在一起兑换，不是就可以节约了么。" 斯德哥尔摩印象 由于时差没有倒过来，早晨三点半就醒了，再也睡不着。外面还一片漆黑。五点半钟，外面蒙蒙亮，我们穿好衣服，走到饭店外面。斯德哥尔摩位于北纬59度，比北京高19度，比中国最北的漠河还要高5度左右，我们以为一定会非常寒冷，其实并不算特别凉。外面绿油油的青草上面一层晶莹的露水，小风飕飕的，只有5摄氏度左右。9月中旬的北京，温度还是十来度，很暖和呢。 饭店前面的公路上有一个公共汽车站，车站的三面是大块的玻璃，上面是玻璃顶盖。和国内不同，这些玻璃上没有大张的广告，只是贴着斯德哥尔摩的地图，上面醒目地标着公共汽车的路线，还标着汽车经过这个车的时间。这里地处斯德哥尔摩效区，公共汽车的时间间隔大约是二三分钟。在地图上还有一个显著的红色圆圈，标志着此地在地图上的位置。我正看着，公共汽车开来了，车辆又高又大，但是车上只有三四个人。翻译说，几乎所有的家庭都有汽车，坐公共汽车的人并不多，但是公共汽车还是非常准时。在瑞典乘公共汽车有几种票，一种是28克朗一张票，在1小时内可以任意换乘各条路线，包括地下铁道和轻轨铁路。瑞典也有月票，400克朗一张。 前面不远是一条干线公路，车辆川流不息，来的车全都开着亮晃晃的大灯，去的车尾部都亮着光闪闪的红灯，煞是好看，这也是瑞典一景。更为有意思的是，凡是汽车从支线拐弯进入干线，或者走到支线交叉的地方，不论附近有人没人，有车没车，汽车总是要先停一下，看清楚没有其他车辆或行人，才重新开动。在公路上，只要有人横穿，司机一定会停车，耐心地等人过去再开车，决不会与人抢道。翻译说，瑞典人开车大概是世界上最文明最礼貌的了，已经形成了每个公民良好的传统道德。 饭店的早餐是自助餐，餐厅门口没有人查验证件，每个人拿一个不锈钢盘子，按照自己的喜好自由选取。主食有各种面包、饼干、小点心，饮料有咖啡、各种果2`注牛奶、热牛奶，旁边有方糖、白糖、冰糖，还有各种大大小小的香肠、红肠、火腿，在一个盆子里盛着煮鸡蛋，热菜在保温的不锈钢容器里，最多的是黄澄澄的炒鸡蛋。加子上面一个木头格里，是不同的小包调料，有盐、胡椒面、黄油等等。青菜有切成片的西红、黄瓜。说句实话，瑞典的面包、点心和国内味道差不多，有的像桃酥，有的像蛋卷，味道最可口的要数酸黄瓜，又嫩又清口，腌得恰到好处。餐厅里有一个热水器，拧开龙头就可以放出开水，我们中国人对它最感兴趣，纷纷往随身带的杯子里灌水，一边喝一边说："可喝着热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