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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保守与前卫之间

2006-11-07 作者:佚名 来源:本站原创

昔日保守的“日不落帝国”早已成为全新的“创意英国”;破落的发电厂可以成为最前卫的泰特现代艺术博物馆;后现代的瑞士再保险大厦可以矗立在圣保罗大教堂旁边;大笨钟对面是世界最大的摩天轮之一伦敦眼。这就是伦敦,一个从陈旧中焕发青春活力的城市。


  四星级酒店小得可怜

  这是我在一年半时间内第二次造访英伦,一春一夏,景物面貌全非。不过季节这样一换,倒是增加了我的游兴。

  6月19日,星期日,当地夏令时清晨5点。我们乘坐维珍航空的A340客机从香港飞抵伦敦希思罗机场,英国外交部前来迎接我们的司机已经等在旅客出口外。一大早让一个伦敦人从床上爬起来,我心里很是有点过意不去,所以也就不计较他一路上沉默不语的冷淡了。

  我们入住的是市中心的四星级罗切斯特酒店———在罗切斯特路上,背后就是一个板球场。正值夏初,满目翠绿,景色绝佳。此地位于“步行伦敦起点站”威斯敏斯特议会建筑群以南,徒步行走只要15分钟,离交通枢纽维多利亚更近,周围餐馆和商铺众多,可以说是观光客的最佳落脚点。不过单人间每晚85镑的价钱却不是背包客消费得起的。虽说是四星级,但由于坐落在寸土尺金的伦敦市中心,房间还是小得可怜,床大概就是一米宽,翻个身都会心跳。

  由于不是第一次飞伦敦,我在飞机上睡得不错,下飞机后睡意全无。而其余那几位同行者似乎也不想浪费一切游览时间,于是我们完全无视时差的影响,只在房间休息了两个小时,下楼吃过早餐就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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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巧遇二战老兵

  威斯敏斯特的议会大厦和大笨钟是旅行者必访的地点,泛着古味的黄褐色占据了人们的视线,楼前战神亨利五世跃马扬鞭的雕像在本已浓郁的沉稳氛围中又平添了几分威严。加上周围的威斯敏斯特教堂和白厅大街上一律维多利亚时代风格的建筑,从南往北望去,足以让游人产生时空错位的感觉。不过,只要在十字路口往西拐个弯,回头往泰晤士河的方向望去,世界上最大的摩天轮———伦敦眼———巨大的白色圆形架构就会犹抱琵琶半遮面地从庞大的议会大厦后方出现,把你的思维拉回到现在。虽然这里是伦敦的胶卷谋杀重灾区,但已经失去新鲜感的我却将镜头对准了一群课间从威斯敏斯特教堂的神学院中走出来晒太阳的孩子,他们脸上的笑容跟阳光一样灿烂。

  从白厅向特拉法加广场方向进发,大名鼎鼎的唐宁街和王家骑兵营前的骑兵岗哨仍在吸引着游客的眼球。在骑兵营前遇到一位胸前挂满勋章的老人,不远处的酒吧外还坐着几位头戴贝雷帽,身穿军服的老兵,身旁斜倚着卷起的军旗。好奇之下上前询问,原来这里正在进行二次大战胜利60周年的纪念活动,而这位老人正是当年参加过诺曼底登陆战的老兵之一。出于对英雄的崇敬,我邀请老人合影,他带着自豪的微笑答应下来。

  和英国人一起晒太阳

  能在6月的一个星期天开始伦敦之旅是幸运的,但也有不幸。幸运的是可以在同一天早上看到王家骑兵营的换岗仪式和白金汉宫近卫营的全营大操练,此外还可以在各大广场和海德公园之角看到各种各样的户外活动。不幸的是由于是周末,威斯敏斯特教堂和大部分平时可以入内参观的博物场馆都不开放。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毅然”尾随着骑兵们“得得”的马蹄声向白金汉宫扑去。当我们到达白金汉宫前的红色礼宾大道时,发现道路两头已经被封锁,一列列身材高大,身穿红色军服,头戴熊皮帽的近卫士兵正向白金汉宫缓缓行去。其中最引人注意的是的鼓乐队,他们的军服与众不同,胸前一片闪亮的银色挂饰,大小鼓号全部挂在左腰侧,虽然手中无枪,却也同样威风凛凛,拉风得很。

  虽然可以从白金汉宫顶上的旗帜上看出女王并不在宫中,但还是不能入内,不能说不是个遗憾。反正也有点累了,索性跑到格林公园里去休息,只见草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趁晴天出来晒太阳的本地人。伦敦属于温带海洋气候,全年多阴雨,阳光不多,有这样一个阳光灿烂的周日实属难得。我也入乡随俗地就地一躺,点起一根雪茄抽起来。在去年那个多雨的春天造访伦敦时,这是想都不敢想的。期间遭遇好奇的小斗牛犬一只,闻到我的烟味转身跑了个欢,我大乐。

  抽完烟爬起来时,同行一女生嚷着要去海德公园之角看演讲,那就去吧。沿礼宾大道西行,经过威灵顿纪念碑,向北一折就到了海德公园之角。远远就听见一长串从“大声公”里传出的古怪语言,凑近一瞧,原来是一帮英籍克什米尔人在举行反印示威,为首的几名大汉留着大胡子,手握弯刀肃立,其威竟也不输训练有素的王家近卫兵。再往前走是讲演角,数十名男女老少,多数站在人字梯上,或大声诵读,或身挂各种标语牌默默不语,各自为战地向身边的围观者宣传自己的信仰。

  从海德公园出来,“时差症”发作了,只好提前结束第一天的行程,在牛津街和雷根街交界的地铁站坐地铁回维多利亚站。吃完晚饭回到酒店的时候才8点不到,太阳还没下山,却已经不想动,往床上一倒就睡死过去了。

  遥想舰队街昔日景象

  第二天一早,从酒店出来,我们的车子沿泰晤士河西岸的沿江马路向西北行进,不多久就看到了路旁的伦敦城的标志———持盾牌的地狱恶犬。我们知道,我们即将进入旧伦敦的真正中心“LondonCity”———伦敦城城区。

  作为媒体工作者,带着朝圣的心情,我们先走访了盛名远播的舰队街。这里以前是伦敦乃至全英各大小报章总部的聚集地,但随着媒体经营的规模不断扩大和地价飞涨,这条并不宽阔的长街已经容纳不下媒体巨头们的野心。2000年前后,几乎全部报章都撤离了舰队街,在别处寻找更大的生存空间,街道两侧小巷中原本洋溢着的油墨气息已经荡然无存。

  舰队街不仅曾经是媒体的聚集地,还有“律师一条街”的称号,这是因为这里非常接近伦敦的地方法院和高等法院。街内有家假发与钢笔酒吧,得名于大英帝国律师出庭时必戴的白色假发和记者们使用的钢笔。这里还曾经是律师和记者们交换情报的场所,但现在这样的场景已难见到。
  庄严宁静的圣保罗大教堂

  沿舰队街向西不远,就是伦敦地标之一、戴安娜与查尔斯当年的婚礼举办地圣保罗大教堂。教堂巨大的白色圆顶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传说纳粹德军在对伦敦进行轰炸时故意不炸圣保罗大教堂,人们原本以为这是对宗教圣地的尊崇,后来才发现原来德军是将教堂的圆顶当作了路标。这一说法不无道理。

  从教堂的西面大门踏入教堂,心里顿时豁然开朗。那富丽堂皇的拱式屋顶和四周的墙壁渲染出一种庄严而又宁静的气氛,室内巨大的空间让人有种自身微不足道的谦卑感。不管你是帝王将相还是平头百姓,在神面前,众生平等而渺小,我想这应该就是这座建筑的设计者希望告诉来访者的一切吧。在通往圣坛的过道的两侧是许多小教堂以及纪念历史上和宗教上著名的事件、人物的雕塑及油画。漫步其间时,突然传来要求人们停下脚步的广播声。我正觉突兀,却见身边一位老夫人虔诚地双手半握胸前喃喃自语。后经询问,得知原来教会将圣保罗大教堂向游客开放后,为了保持这一宗教场所的圣洁,在每天的特定时间让主教引领教堂内的游客进行祈祷。此等苦心,令人感叹不已。

  心满意足的艺术之旅

  离开圣保罗大教堂向东,踏上在开通当天就因为人多而产生强烈共振效应的“摇晃桥”(千年桥)。此桥的最大特色是桥面以巨大的缓冲液压臂支撑,我在当地人的指引下触摸了一下液压臂,赫然发现巨大的钢柱竟像人的脉搏随着桥面的压力而轻微上下移动,好神奇!

  下了桥正对着的就是前身为伦敦火电厂的泰特现代博物馆,旁边则是莎士比亚剧院。据说这座仿古的圆形木制建筑完全按照莎翁当年所住剧院的样貌修建,名片《莎翁情史》便在此拍摄。

  经过被全世界小朋友唱了几十年“Fallingdown”却至今屹立不倒的伦敦桥,再向东走一段,就到了伦敦塔和塔桥。在“日不落帝国”最兴盛的时代,塔桥及旁边的货运码头是来自世界各国满载香料、丝绸等货物进入伦敦的咽喉要道。如今塔桥依旧,南岸的巨型货物仓库仍存,但已不见当年的繁华场面,只有当年船上的古炮和一块块压舱石,被作为历史的见证被保存了下来。

  不能不提的是,塔桥东南面的游艇码头旁隐藏着一家“狄更斯酒馆”,当年这位文豪经常出没在这里。如果在里面叫上一大杯啤酒,坐而论道,不知是否就能感染到他老人家残留的才气而文思大进呢?

  在伦敦如果老在室外转悠,可以说就错过了半个伦敦。这里有着多如牛毛的博物馆和展览厅,门类繁多,各有特色。国家艺术馆里的梵高名作、大英博物馆里的木乃伊、阿尔伯特与维多利亚博物馆里的教堂窗花,都不容错过。由于上次在伦敦的时候已经去过大部分英博物馆,所以我这次的选择是国家艺术馆和杜莎夫人蜡像馆(门票超贵),并顺便到当年的伦敦大火始发地贝克街去看望了我的偶像福尔摩斯的塑像。傍晚回到高云花园市场,坐在露天的酒吧里捧杯BECK听着街头艺人悠扬的琴声与歌声,看夕阳西下,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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