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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在黄金上的城市:约翰内斯堡

2006-10-26 作者:佚名 来源:澳际

哲人说每一片叶子都是不一样的,还有人说,每一片叶子都有两面。如果把城市比作叶子,那么世界上就有各种各样的叶子,约翰内斯堡也是一片很独特的叶子。

  约翰内斯堡(Johannesburg),更多的时候简称为约堡(Joburg)。相信十几年前,说起约堡,不少人仍很陌生,甚至不知道她是哪个国家的城市。随着中国与南非建立外交关系,中南经济贸易关系的不断发展,约堡越来越成为国人所津津乐道。但对约堡的了解恐怕也只是其恶劣治安环境,似乎这里除了强盗就是劫匪。事实却并非如此。约堡是南非最大的城市,是南非的经济中心。

  约堡不为国人所知,原因就在于南非的种族隔离政策。这项臭名昭著的政策不但使约堡而且使整个南非被国际社会所拒绝。但历史的进步不是少数人所能阻挡,南非的魅力也终于要散发出光芒。1994年南非废除了种族隔离政策,走上了民族和解和融合之路。自那时候开始,南非逐渐登上世界舞台,并为越来越多的人所认识。作为南非最大的城市,约堡备受关注也就不足为奇。

  约堡很年轻,其建城历史可以追溯到1886年。如果用电影蒙太奇的镜头来反映这段时间的变化,真可以用沧海桑田来形容。100多年以前,这里仅是一片荒野,人们看到的是非洲高原的植被和漫无边际的荒凉。1886年,约堡发现了黄金。消息不胫而走,淘金热潮开始了,随着采金业的发展,聚集于此地的人越来越多。当时的殖民政府派人到这里进行土地勘测,评估建立城市的必要性。两位重量级人物Johan Rissik和Johannes Jubert被派到这里考察何处宜建立定居点,机缘巧合,他们的姓名中都有Johan,于是决定此城镇就用Johannesburg来命名。随着矿业的发展和时间的推移,小城镇逐渐形成,后规模不断扩展,慢慢变成有模有样的城市。至今,在约堡的老城区,仍然能看到100多年前的建筑,这些欧式风格的建筑物还能让人体味到他们在那个时代享有的荣光。

  约堡是一个靠矿业发展起来的城市,更形象地说,这个城市建在黄金和钻石之上。在传统社会里,矿业的发展需要许多行业的支持和协助,如商业、运输业等,单纯依靠矿业,城市会逐渐失去发展动力,随着采矿业的发展,约堡成功地开发了制造业,以及后来的服务业,金融业,物流和交通通讯行业,为城市的发展注入新的动力。百年之后,矿业和制造业反而慢慢失去了其在经济中的主导地位。现在,约堡市乃至整个豪登省正致力于发展高科技、高附加值的产业,加速城市的现代化进程。

  约堡是一个国际型大都市,约堡人由来自世界各地的不同族群构成,有英国人,荷兰人,葡萄牙人,还有印度人,中国人,当然占人口绝大多数的还是南非本地人。

  由于约堡经济发达,就业机会较多,南非各地黑人、周边国家的人纷纷来到约堡寻找机会。这种人口的迁移和我们国家现在进行的人口从经济欠发达地区向经济发达地区迁移很相似。而在南非,这种流动的目的性和向心性更加明显,主要是南非其他地区和南非周边国家的人集中向豪登省,尤其是大约堡地区迁移。省内一些官员开始担忧大量人口的流入造成不能有效管理的困境,担心十几年后外来人口的流入和就业的局限也是造成约堡治安现状不佳的一个重要因素。

  经济的发展和城市的繁荣需要外来人口,尤其是大量的技术人员,但外来人口流入速度过快,素质参差不齐,必然导致一些城市难以应付的问题。如何既能有效地吸收外来移民尤其是技术人员,又能对其进行有效管理是摆在地方政府面前的一大任务和挑战。

  与世界绝大多数城市不同,约堡的老城是一个比较排外的地区,这种排外性不是人们心理上的排外,而是约堡的客观环境使人们对其望而生畏。华人经常提及的“Town里”,指的就是老城地区。由于治安状况的恶化,约堡不断重心外移,使得原来的商业、金融服务业和物流业等逐渐转移到约堡其他地区。约堡没有中心区,传统上城市有个中心区,但中心的地位不很突出。约堡共有11个大区,每一个区都有一个自己的中心区域,在这个中心地带,商业繁华,店铺云集。每个大区内又有几个小型中心,或称社区中心,同样有设有超市、商店等。

  另外,约堡是南非的最大城市,但南非政府并没有把国家首都放在约堡,而是放在了约堡北部60公里处的茨瓦内(旧称比勒陀利亚)。世界上将首都和大型城市分开的国家还有很多,如澳大利亚,美国、加拿大等。

  南非可以称得上是车轮上的国家,汽车拥有率高,许多人过着穿梭两地的生活,我指的是,工作在约堡,生活在茨瓦内。工作在茨瓦内生活在约堡的也大有人在。因此出现的另一个问题就是每天的上下班时间连接约堡和茨瓦内的高速公路总是会有拥堵。

  这里的公路建设得很好,与此相适应的是良好的交通秩序和交通习惯,这里驾车人的素质值得称道。举一个例子说,许多道路是没有交通信号灯的,有的只是交通指示牌,比如,一个红色的停止牌,上面写着“STOP”(停),下面写着一个“4”,这就代表这里是一个十字路口,汽车通过时要先停车查看,然后先到先行,驾车人绝大部分还是比较遵守这种交通规则的。再如,有的路上交通信号出现了问题,如果没有警察指挥交通,大家也能自觉地实行先到先行的规则。再一个很好的例子是这里惯行车让人,汽车在没有交通信号的路口看见有行人,会比较自觉地让行人先通过,有交通信号的交叉路口则按照信号灯提示次序行进。

  在这里开车很少能听到喇叭声。这里的喇叭不是拿来随意使用的,只有在紧急情况下才会摁一摁以作警示。当然也有的人在生气的时候会狂摁喇叭。不过,绝大部分的驾车人还是会很好地遵守这个不成文的规定。

  根据约堡市政府的资料,这个城市大约有600万棵树,其中80%左右在私人家中。这是一个绿化率颇高的城市。这也是许多人到了约堡以后觉得她怎么看也不像一个非洲城市的疑惑之一。这里人和自然是和谐统一的。有一个小故事,说国内某人到当地华人家里作客,看见屋顶白色的鸟屎,问是何物,答曰鸟粪。这位朋友说,多脏啊,你们怎么不把鸟打下来。这样的反诘让主人哭笑不得。我们的住处有一小水池,一平米见方,经常地就有野鸭在水中嬉戏。逮或许也能逮得着,但是这里没有人会这么做。南非当地人,尤其是非洲裔很爱吃鸡肉,但是没见过他们捕鸟吃,哪怕鸟窝就在家门前触手可及的地方。我不知道这是怎样的教育或者社会氛围培养成的好习惯。

  约堡的治安是一个沉重的话题,又是不可回避的话题。约堡的治安就好像一个体面的人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本来我们不应该以貌取人,但是这么美丽的城市却有一个这么让人头疼的问题,用这样的比喻,不知恰当与否,但我也想不出更贴切的比喻了。

  约堡的治安状况有其经济和社会背景,但说到底还是一个经济问题。南非的失业率相当高,官方的数据,失业率为31.2%。但事实上,南非的失业率远高于此。在约堡地区,此数据又要高于全国数据,约达45%。这么高的失业率以及社会分配不公,与高犯罪率就是紧密的因果关系了。当然,不可忽视的因素还包括大量外来人口的流入和司法惩戒力度不够。

  华人来到南非,或者来到约堡的时间可能出乎很多人的想象。事实上早在19世纪初叶,就有成百上千的华人来到南非谋生,追逐着他们的黄金梦想。但是国弱民苦,当时的华人和黑人一样处在社会的最底层。而后来长期实行的种族主义政策又使得华人长期处于被奴役的地位。

  淘金潮带来华人第一次闯荡南非的热潮,90年代以后是中国人进入南非的第二次高潮。近年来,越来越多的华人,尤其是源自沿海省份的华人进入南非。随着华人自身数量的不断增多,尤其是祖籍国的发展壮大,当地华人社会也在不断发展壮大。

  约堡地区华人主要经营零售、餐饮、进出口贸易、房地产开发等行业。随着华人族群的扩大,这里已经形成一个规模不小的华人社会,也是南非少数族群中的重要一支。华人创业并非一帆风顺,需要与当地社会的磨合,适应当地生活环境。他们成立各种社团,包括联谊会、工商会,开展各类活动,促进中国和南非的友好交往,促进华人逐渐融入当地主流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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