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学生日记 留英一年间(三)
我说,有办法你就快说,干嘛等jake回来,我成天都在考虑这个问题,你还不急。Mont说,也不是什么十拿九稳的办法,还记得那个英国老头讲的"要理解、要对话、不要对抗"嘛,我想,这是个办法,只要我们与suury多理解,多对话,一定能达到不对抗。我说,道理也是有,我们与美国鬼子倒是用这个办法,美国鬼子也拿我们不能怎么样,但是,美国鬼子与suury不一样,我们没什么在美国鬼子手里,而我们课程pass与否却在suury手里。Mont说,试试看吧,下周先请suury来参观一下我们的宿舍,再看看我们在北大照的那些照片,再介绍些情况,让她了解我们,对中国增加了解。
当晚jake很晚还没回来。第二天,与他讲suury的事和我们的计划,他老走神。Mont又问,jake,党费寄回国了嘛?他又说忘了。我有点火,问他昨晚怎么那么晚回来?他说没什么。我觉得他有点不对。再三问,才知,jake遇上了一个英国女孩sami。sami在上大三,即将毕业,两人昨晚跳了一晚上。问他有没有在sami那儿过夜,他紧张地说没有。问他,我们的计划到底怎么样?他居然火了,说,昨晚在bar里看到sork因为不会跳舞被其他同学嘲笑,心里很不是滋味,是不是我们的大学教育有问题?大学都毕业了,连基本的交际方式都不会。Sork是国内来读MBA的。我说,国情不同,人家这里兴这个。Jake说,我们那里兴什么?请客送礼,文字游戏,还是攻心术?你们准备对suury做的不是这种,又是什么?求求你们,能不能别中国人似的,出来学习,目的就是换个人样,去掉中国人的一些毛病,别回去毛病更重了,好不好?一时三人无话,坦率地讲,jake说的不无道理。
过了一会,mont说,北京那边,建议我们三个党员成立临时支部。jake说,你们以为还是上世纪?闹革命?要是这样,我转校,没三个党员,总不要建了吧。Mont说,那倒不必,建不建,那边说,完全由我们决定,只要告诉他们消息就行了。我们又不是公费生。也不是党"派来的"。说着说着,sami来了。Sami高兴地和我们打招呼。Sami确实很漂亮、很迷人,而且几句话下来,就知道,她与北大的女孩完全不同,最根本的是一种毫无压力的热情奔放,一种活力,透着让了口渴的鲜味、水味,好象北京17、8岁左右的女孩。难怪。
第二天,刚上完课,国际学生办公室的tony打电话来,叫jake立即去他办公室,jake不安地看看我和mont,紧张地去了。
一般来说,被国际学生办公室叫去准没好事,什么打工超时啦,什么导师警告啦,什么什么地方违反学校制度啦。但这次jake却是一个例外,而且完全出乎我们的意料。下午Jake回来,满面春风,笑哈哈的。问他怎么回事,他还卖关子。Mont有点脑火,说我们在担心,你还笑得出来。Jake说,他去的时候,sami也在那里,原来,tony是sami的叔叔。但Tony单独会见了jake半小时,tony说他知道了jake和sami事,他并不反对,但是他警告jake,不许玩弄sami的感情。还说,中国学生在这里有时候孤独,和外国女学生谈恋爱,多半没多久就把人家甩了,有的同时有几个女朋友,学费、生活费有问题时还骗外国女学生的钱,毕业了一走了之,还不留地址,外国女学生有的找到原籍都找不到。中国男学生中感情骗子不是少数,希望jake不要这样,如果这样,就别想毕业。Jake说,他是认真的。tony说怎么见得?jake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急中生智地说,以我不侮辱北大母校的荣誉作保证。tony仍不满意,问jake在母校有没加入中国共产党?jake说,二年党龄。Tony听了说,这就好,还说他知道你们的毛主席讲过,共产党员最讲认真,什么事就怕认真,认真了就坏不了,希望不管是留英还是回中国,都要带上sami。和sami一起走的时候,sami告诉jake,叔叔并不可怕,英国老一代做什么都认真。他只是关心我,以后的事,还是靠我们自己。Jake玩笑说,我是真认真,我是100%的共产党员。Sami说,你说什么?
晚上,jake提议说,还是成立临时党支部的好,并推选我担任书记。Jake的转变,使我和mont很惊讶。当然,后来mont从一个教授那儿得知,英国教授并不关心党派的事,只是他们知道中国学生在大学入党的,多是进步青年,人品、学风应该没有问题,到这里也肯定以读书为主,而不象一些有钱人家的子弟,到这里玩玩,书也读,但更多的是谈谈国际恋爱,周游欧洲等等。
Nottingham号称英国的大城市之一,实际上也就相当于中国的一个县城那么大,但是空气却是那么的新鲜,环境是那么的幽雅,我们十分珍惜在这里的每一天生活。但是生活并不平静。没过几天,学校通知,伦敦法学会有一笔捐赠,在全英当年设160个奖学金名额,nottingham有4个,在所有国际学生中评选产生,大家都要交一篇论文。我和mont一下子有了兴趣,因为我们来时太急,已过了奖学金申请时间,加上我们的钱是jake父亲资助的,很不好意思,如果有了这笔钱,至少对得起他老人家。而且听说,以往中国学生经常得到这种奖学金,比例远高于其他国家的学生。Jake说,我当然也要参加。三个人随即开始投入,几个晚上,sami都帮我们做夜餐。几天之后,我们一起交了论文。可是刚交的第二天,却都退了回来。